細微之處

記得以前讀醫，中醫骨科老師在課上提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指著骨頭一些小凹槽問大家：為何血管會鑲進去骨頭裏形成凹槽？

就在大家百思不解之時，我很大膽地在眾人面前提出了一個瘋狂概念：會不會是反過來，骨頭為了遷就血管而在生長過程中出現包裹的……

課堂忽然議論紛紛，就看似貽笑大方的情況下，居然這狂想被認可了……

經過那一次的巧合

讓我明白到有時候看似不可能的現象，也許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簡單，只是依照慣性思維反而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就例如“骨肉”概念引申到大自然，樹木的內部生長結構正是如此。返回觀察我們四肢骨架與肌腱是單層結構，即肌腱包裹骨頭，也換個描述可以為：肌腱依附於骨架而生，或骨架在肌腱伸縮之下而依存。

再回到樹木內部結構

樹木的年輪其實就如我們的“骨肉”架構，只是呈現出多層嵌套，而昆蟲則翻轉為骨包肉。那麽樹木機理如果依照如此規律聯想，則可能先有肉再有骨。

即

木材軟性疏鬆組織優先生成，隨後因應周圍環境之四季風向、風力進行“補強”性質的嵌套硬化層。

引申至昆蟲亦是，節肢動物乃海洋生物一旦需要應對高強度力學環境，則會進化衍生出骨科架構，而其在胚胎發育階段則暫無骨骼硬化物質出現。

至於蝦蟹類則會在每個生長階段所需體內容積而進行外骨骼蛻變重建。

樹木則不然

因此樹木就會出現一種年輪現象，也是讓我們熟知的常識：大樹年輪可以記錄整個生長週期的每一年四季氣候變化、日照情況、風向風力等。（拓展早期文章：年輪的真相）

我所提及的上半篇

再放眼到所有的樹木

也許植物的嫩芽綠枝就是“肉”架構的率先出現，隨後再因應力學補強需要，繼而產生防護作用的防護樹皮與內補強嵌套層。

其實嵌套層也許又是植物骨與皮的一種單向聯合衍生，即樹皮夾層也同時負責建立“補強層”的作用。

即

樹皮一如既往地保護柔軟“樹芯”，隨後樹皮就會在樹皮與樹芯的間層形成補強層，待補強層穩固後再依照體積擴張、養分需求、對抗不可控環境、年均風向風力而在樹皮與補強層之間從新再生成柔軟的樹芯組織。

上文提及到的疏鬆樹芯組織，其實是類似於蜂窩或海綿體架構的養分輸送架構，而它主要作用於傳輸養份、水份、脂、鹽、糖等。

至於

整棵樹關鍵與智能處，則在於樹皮以及包裹在外進行光合作用的樹葉嫩芽。

所以軟性組織可以理解為拓展填充作用，硬性嵌套層則為定向補強作用。

也許……

我提出的長篇大論有兩個關鍵作用：

一.構解這現象的關鍵矛盾，明確分析到不同地域木材的大概率生長規律。

二.逆向工程，可以控制樹木的木紋生成、軸心方向、軟硬層分佈比例等。

甚至

我們無法想象大自然的樹木針對養分輸送環境，從樹根到樹頂端所需的運作力是極其強大的，就例如直徑大於2m直徑的樹木，其每秒輸送重力也許是以噸級別計算。或可以想象到我們將汽車從地下室吊上樓頂所用到的能量。

樹木就這樣無聲無色地做到了，它利用了地心引力、大氣壓強、不同物質的浮力、毛細管、水張力、蒸發等常規物理現象就輕松將水分與不同養分輸送到頂層或下沉到底層。

其實

單方面思考為輸送，還可以逆向思考為引流。

油在水之下

物質由於分子密度不同而產生各自不同的浮力與下沉，就例如一塊大海綿，底部浸水，久而久之水就依照不同密度的海綿毛細管效應而引流，繼而產生不同的水位分佈，乃至浸透大海綿上層頂端。

隨後：

在濕透的海綿底部滴油，油就會因應浮力而快速滲透到頂部，至於金屬鹽、生物糖等不同養分也是如此擴散滲透。所以水分在海綿體的充盈程度，直接決定整個輸送循環週期以及效率。

至於各種物質之間的高低位置調動及部位調度，則因應樹木智能架構進行化學或物理的調整。

其中

有個最關鍵且瘋狂的想法是：植物可以通過生物酶、光合等效應對不同物質的分子結構進行拆解、重組、鑲嵌從而做到改變分子密度、電位、張力以達到和水的比重產生差距，並出現浮沉滲透到等狀態……

各種物質就在泡水海綿的空間裏做到高低位傳輸，這是我們難以想象的，尤其是美國巨杉那種龐大份量級別的物質傳輸。

大自然的精妙之處

在於我們難以察覺之處，乃至仿生學之逆向工程，就如失去生命力之木料可以通過這一系列模擬運作機制，而進行逆向改性。

更甚是在栽培階段，因應用途而針對性地對生長環境以及樹身進行人工介入，以藉此達到栽培出穩定良品之琴材。

至少

昔日，我養過的盾臂龜，在非常穩定的飲食與溫控之下，其深淺軟硬兩種龜背紋也呈現出穩定、規整、平整的狀態……通過光照與溫差是可以稍微不可逆地控制其龜殼紋理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