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尾」


琴尾視覺,就如相學:

「額如復肝」

是指一個人的「額頭」飽滿程度,飽滿如「肝」的形態,其實換另一「擬物」描述就如一塊榴蓮肉。而「額如復肝」面相的人,往往腦部發育優越記憶超群,而另一方面就是思慮深遠…

而古琴

棱角分明且曲面飽滿,在不同光線下「剛柔相濟」。是一種「曲線美」也是一種「富態」,而縱觀博物館眾多名琴,這種「額如復肝」的曲線也可算是稍過於「豐腴」。

也許這是我個人審美偏向,但也許是現代人其中一種審美觀,畢竟時代變遷,審美不斷地「輪迴」。

這讓我聯想到

乾隆與雍正兩父子的審美,是兩種鮮明對比。乾隆喜好富麗堂皇,雍正更愛淡墨儒雅。

正所謂「造作」

也許不造不作,就難出臻品。畢竟逆流於大眾與潮流的,多為「異類」或「經典」。

一種美

錯放在不同時空,就產生不同的評價,而更多是一種帶有主觀意識甚至是偏見的判斷。

就如蘇格拉底一言:美,很難。

而這種古琴美學,

也許是就是一種錯誤的存在…

而這一「豐腴」的琴尾,我無從得知其對錯,但至少在博物館中見其掠影,更因此抓到那一絲絲虛無縹緲的感覺…

「琴尾」

在不同角度與光影觀察,有不同的氣質。尤其在琴尾側看「仲尼琴」,就如一把鋒芒的砍馬刀。而在正側看琴尾就像一把東洋刀。

有趣的是

由於其飽滿且鼓起的琴尾,在一定角度的燈光下就會呈現出「圓融」美感…

就在那一剎那

鋒芒內斂

隨著燈光偏移,側邊棱角漸現,除了鋒芒,更多的是「凌厲之氣」…

與此同時對「鋒邊棱角」進行稍微「倒角」,使其手感清新舒適「鋒而不利」。

「同一張仲尼琴」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不同「角度與燈光」中交互切換,卻又毫不違和,且過渡自然。

想必在其他琴款中也能做到「圓融無礙」,畢竟殊途同歸,抓到那一絲感覺即可手到拈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又到一覽無遺的「全局光」之下,仲尼琴就會以「中正」形式呈現出每一處棱角的分明。就如美術素描中「明暗交界線」里的光影魔術…

在「光」與「影」之間

存在著一道比「影」更「深邃」的灰色地帶…

這就是「明暗交界線」

因為

我們常規理解的「陰影」,其實在某種情況或物件上包含著「全局光」即「天光泛射」的附加。

正因如此

才會讓我們看到其「飽滿」與「自然」的既視感,才會讓我們判斷到「棱」的存在。

如何把控

這一道「灰色地帶」…這並不能僅僅挪動燈光或視覺角度就能解決。

而更多的是

借助這種「環境變量」,以不同「光照角度」,不同「光源類型」,不同「視覺定位」,調整琴各部位的「形態」。

而此一作

就是氣質

而館藏名琴

其「皇家氣質」就在一線之間,一念之差。流暢切換光影的「魔術」就濃縮在一張琴身上。

也許館藏

我們一直跑馬看花,加之燈光局限,我們難以追溯這一氣質的「緣起」,但我們依然可以「放下身段」彎腰側身蹲躬,「窺探」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細節」…

「細微之處 方顯功夫」

也許我們工作都很累很髒

但你要展示哪種精神狀態給外界,這是由你拿捏調整,這就是「氣質」,而你的資質優良反而是外界公認。

因此

細節決定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