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裡真知」


「這是個人邁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邁出的一大步。」——Neil Alden Armstrong

世事如果在某個階段陷入膠著,只需要大膽踏出第一步,一切都會豁然開朗。不論是否明智或對錯,但至少踏出了第一步。

何況成就我們人類的,也許就只是宇宙間的一次「錯誤」。

「阿姆斯特朗」的這一步,就永遠印在了月球的塵埃上,也永遠印在了我們後人的心中,乃至引無數科學家與志願者為此「步後塵」。

工作當中

人類難免在生存當中遇到「艱難」遇到「錯誤」,如果我們沒有「求生慾望」,也許這一切都難以「破解」,也更難有如今的先進文明。

「古往今來」

古代遠不及我們當今的繁華昌盛,也無法想象到我們如今有發達的「網上知識庫」「極速物流與無際的採購渠道」,古人更無法觸及到如今「省心省力的電動工具」與「直觀的測量儀器」…

我們人類日夜在「提升與進步」,而我國就在短短幾十年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甚至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眼下

甚至可以用「三日一變」

來形容身邊所發生的的一切

乃至斵琴小技

沒有「天馬行空」的假設與嘗試,就難有在技藝上的創新與精湛。何況各種「他山之石」,也就刷刷手機就能「隨手可得」,整個過程也就喝杯咖啡,第二天就到。

正因為「物質昌盛」「渠道繁華」,能在古琴上施展的範圍也就更加遼闊,甚至是上古世代堅守的「鹿角霜」也就有了更多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的「可能性」。

儘管如今古琴業「新興與復燃」,「引英雄競折腰」。至少我還是希望更多的「嘗試」,藉此減少不必要的殺害。

盡量避免

因「執迷」而生靈塗炭。

儘管「鹿角霜」確實對音色起到至關重要因素,但其實也有不少更「優勝」的物料可以替代,況且其代價低更節省,效果更出乎意料。

例如「硅藻土」

其「硬度高」且「蜂窩狀」,只要掌控好其「顆粒度」與各配比,其音色就會比「鹿角霜」更為「通透」更為「清冽」。而「火山灰」亦然,「透」與「潤」渾然於「金石音」之中,實屬「物性」之鬼斧神工。

「磚灰」

其「取材來源」與「質量比重」不一,因此引入使用全憑經驗。例如磚灰常取材源於「老建築青磚」經過粉碎篩選得來。

論道「青磚」

可取材於不同地域的「泥土」,如深埋於江河湖泊 沼澤 田野 山間 深淵等,而其所含「腐殖質」「礦物質」「水基物質」比例各不一樣,因此「燒結」出來的「性質」也各不一樣。

尤其是其中「蜂窩結構」

由於其「燒結」過程中,「腐殖質」與「水基物質」在高溫狀態下「碳化」與「蒸發」,加之「陶質燒結」與各自的膨脹與收縮,在整個燒製的溫度曲線中,引發出一系列「形變」與「質變」。

加之歷經不同朝代的「填料交融」「歲月風化」「生物侵蝕」「微菌介入」,其「青磚」就因此呈現出在「物性」與「音色」上的「輕重軟硬疏密鬆緊脆滑澀」等「態」。

於此

眾說紛紜,難辨雌雄。

唯獨優劣在於其人「施工」,並非物料貴賤,也更無貴賤。同樣是「水」,有「河水」有「井水」更有「無根水」,其出處決定了珍稀程度,決定了人所賦予的「貴賤之分」。

世間萬物

其「貴賤」在於人心也在於人性,倘若不「斗膽一試」「廣開思路」,又何來的「千金難買一聲響」?

但這一切依然建立於「知天命 不逾矩」之上。了悟「本源」一切皆有可能,任何的「嘗試」與想法都離不開「成功」二字。

至於「琴腔」亦然

其中處理手法也千變萬化,但也只能在「物資昌盛」的今天才得以「嘗遍珍饈」。例如內部塗層處理,自古有「漆」有「油」有「矾」也有「蜜」。

其法萬千;但也未嘗不妨「放眼於遠方」向西域學習。往來古今,「大唐盛世」為我們中華文明引入了更多的「色彩」更多的「味道」,甚至是更多的「可能性」,而這一切皆讓我們後人「想入菲菲」。

又有誰會料到

如今一切皆有可能?

古人更難做到調動「三界四海五湖」之物料只為「斵琴」一事,於我們也就「一彈指」之事。

古今成琴

各有其「難」,也各有其「易」。進一步退一步可以窺探到古人取「良木」易,「擇日」易,斵琴用具難,磨工難。

如今,唯獨尋「良木」難,甚至是洛陽紙貴。「擇日」難,難在如今「節奏過快」「效益為上」,無法「等足時日」製作。「易」,就在於如今「工具精良」且「隨手可得」,更有龐大的「打磨」儲備。

「於此」

不妨「邁出一步」,尋求更多不同木料,以此避免「洛陽紙缺」。

古人有當下的局限,「取材」局限於「地域」「國域」乃至「尊卑」,固然誠言堅信「絲桐」至尊。如上古「楠木」源材屬「皇家」管控,千金不可求,又有誰敢貿然惦念以此成琴?

如今也就一步之遙

何況其環境優越

得心應手

難道,我們的這一步走得不夠「大膽」嗎?

但至少會

日夜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