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音色」


此色非彼色,並非“音色”,而是“木色”。

很多時候我們判斷一張琴的「淵源」,就如詢問人的「家境」與「祖輩」。

所以琴,難免也會問「是什麼木」,問「是多少年」,問「是哪裡來」……

相對較少人先「感受」,再問其「來歷」,更至少有人問過「緣由」。

琴如人,察顏觀色,分「膚色」,分「儀態」,分「氣質」,更分「內涵」。

至於常人「問木」

無非「察言觀色」,少有人「問後深究」。因此我曾做過「盲測」,嘗試把「音」與「色」加以「分清泌濁」。

其中感悟,即為「世道」。

更知何為「良言」何為「人言」。

終知,「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最終才發現

琴木其「色」與「音色」瓜葛可深可淺,並非「黃茶」「深褐」「厚黑」之料不可。

新老料音色平等,或老料相對穩定。

至於「顏色」

「空不空」皆是人性,有過「膚淺其色」即成傳世名琴 ,也更有過「無垢無色」聲音無聞。

「色」即是有為法

可「造」也可「成」,可「煉」可「煮」也可「釀」,「法門萬千」不可得知。

於此反觀

終知「老木老色」何去何從,「老木老音」別來無恙?

《易傳》一書如此解釋「無恙」:「上古之世,草居露宿。 恙,噬人蟲也,善食人心,故俗相勞問者雲無恙,非為病也。 」

(古人多病,久居山嵐瘴氣多有瘧疾傳染,為求久別重逢而不殃及親友,通常見面即問患病,是關也是懷。)

再往「色」中求

「木色」也可「塑造音色」,「再造木性」即呈「木色」,也才知「自然法道如一」。

色因多重,有「天成」有「自成」也有「他成」,或深埋九泉其土含礦,「玄黑」「玄黃」成就其色。也或旁生「奇怪」致染成色,至於棺木「成色」,「不可而知」也不必深究。

其色其質

有其「質」可有其「色」,可軟可硬,可輕可重。「型聲相成」可浮可沉,可鬆可緊。

因此「色」也可以成就「聲」,至於「聲色動人」或許才是「根本」,才是「平衡」。

劉禹錫《上中書李相公啟》:「六轡在手,平衡在心。 」

(人在馬上綁有二辔,藉此控制左右,一車三或四馬即為六辔。)

一切了然於心

「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平衡「音色」之輕重浮沉,調達成琴之「心鏡」,方可到達「色空」之境。

至於「如露亦如電」

人性如此,有人求「色」也有人求「空」,一切有為法,世道所然,是為人性,眾生性。

終究還是一切皆「夢幻泡影」

「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唐朝玄奘法師漢譯

觀自在菩薩,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 照見五蘊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異空, 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 亦複如是。

舍利子, 是諸法空相: 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 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 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 亦無無明盡; 乃至無老死, 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 無智亦無得。

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埵, 依般若波羅密多故, 心無罣礙; 無罣礙故, 無有恐怖; 遠離顛倒夢想, 究竟涅盤。

三世諸佛, 依般若波羅密多故,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密多,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 能除一切苦, 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密多咒、即說咒曰: 揭諦、揭諦, 波羅揭諦, 波羅僧揭諦, 菩提薩婆訶。

經譯節選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色即四大幻色。空乃般若真空。

眾生由迷真空而受幻色。譬如水之成冰也。

菩薩因修般若觀慧照了幻色。 即是真空。 其猶融冰為水。然色之與空其體無殊。 故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如冰不異水。 水不異冰。

複恐鈍根眾生不了猶存色空二見。

故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冰即是水。 水即是冰。

若受若想若行若識。 莫不皆然。

此乃一經之要。

般若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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