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流派”或“斵琴师”皆有其“琴风”與“法门”,尤其是音色與審美偏好。至於其古琴製作的形體偏好,又會對其音色產生影響。
從“人文”角度分析,正因為人類懂得選擇“模範”進行學習與模仿,才能讓人類社會發展得以“迭代”推進。
“觀世音”之因果
縱觀古琴二千五百年之歷史長河,假如以“人文”視覺觀世,不難發現每一個朝代都會有不同“類別”的琴流傳於當代。

例如古代也有官方,量產作坊,也有個人興趣製作,也會有跟隨模範進行學習,練手,仿製等。
混合而交融於一個朝代之中,對於單個朝代的古琴種類而言,足矣“良莠不齊”。再疊加多個朝代以及戰亂,後人重修以及錯判斷代,以致我們當今所能“接觸”之古琴“琳瑯滿目”,難以清晰追溯其技術之“原意”……
因此難分因果
而我們在當今“繁星”之中,所能“參悟”的就如當初流傳過來的《道德經》,由於“無句豆”與“竹簡錯斷”,所湊句章羞澀難懂,更玄之又玄,非常人所能理解。

(“錯簡”,竹簡因“斷線”而句章錯亂)
但
世代縱有不少有心人,理順其“零”。
其關鍵在於理順發展史與進化之規律。
尤其是人心所向。
縱觀斵琴之流派
雖最終只有兩大做法,但依然殊途同歸。皆是追尋所謂之“九德”,但大道至簡其實也就兩大追求:
“潛沉伶俐,松透平衡。”

論其內裏
江湖河泊,洞中曲岸,各施奇法。

至於“有型法”之兩大派其關鍵區分特徵就在古琴“納音”之上,有無“納音”,就成兩種斵琴手法之“分水嶺”。
就如斵琴秘法:“江深海亦深”
“有無相生”
难易相成…“有無”對於常規“斵法”中是一種兩極反差,但在兩種極端流派當中雖各有“執論”,但也最終“有無”歸一。

無納音常见于“百納琴”,反之如常。
但反之亦可,因斵無定法。
殊途同歸,兩種極端最終效果可以近同。
“天地”之說
芸芸世家中,有各家“理解”與“斵法”。至於有無“天地柱”全憑經驗,也可有可無。而依我經驗,“天地柱”之產生或許一次量產工藝缺陷之“彌補”法門,也或修琴之“奇招”。

學而用之,不知其所然。
論“天地柱”,於琴中掏挖內腔時,如把握有“分寸”,就可以不使用“天地柱”,而面板因兩種原因“失宜”者,則使用“天地柱”進行彌補,以此達到面板與底板“陰陽交融”。
因此“天地”之法,成流派特徵之一。
至於琴頭尾
也有兩大風格流派,琴頭厚重或琴尾厚重兩種,而這兩種風格差異,常見於斵琴已有年份之琴師,也屬於個人長期形成的審美慣性。


至於開頭所述,形體影響其音色偏向,因此這一點則成為琴師在音色偏向上的其中一個特殊標記。
“各有所好”
“木石牙”之配件也是如此,是一斵琴師“活法活用”之分水嶺。



“圓扁之爭”
古琴界,素來有“唐圓宋扁”之說,反照其形體影響音色概念。琴體“圓”而肥厚,琴聲宏大且飽滿,適合多人寬大環境演奏,而“扁”則是內腔扁薄,聲音中肯內斂,適合額定空間以及少數人獨奏,也更方便於遠遊攜帶。

觀照“人文”,兩朝代民風與審美不同,“大唐盛世”四海各國使節來往,演奏尤多。而宋代,因戰亂遷徙“機動”為多,且國君崇尚簡潔美學。
因此古琴形體多迎合當下環境與審美,但同一朝代亦有“圓扁”兩種琴。

例如宋朝人類活動,戰亂期間,攜帶輕便古琴出行可大幅減少損毀几率。而唐朝亦有“扁琴”之非主流,也是特殊喜好。

因此一個朝代流傳之古琴“形體”數量的偏向,會受社會 市場 經濟 審美 以及作坊產能與官府重視程度所影響,未必完全能成為朝代之標記。
而各家斵法,在厚薄圓扁上常無定數,雖有審美之慣性,但也因材施法。至於音色特徵,也因應其形體產生變化。

“鋼絲之爭”
是古今之技術碰撞,就如西方之吉他,也有過技術碰撞,但由於各有優良特色,因此兩派分衍出“古典吉他“ ”現代吉他” 與 “貝斯”。

古琴亦然,自鋼弦研發成功後,對與古琴依存之二千五百年之絲絃帶來巨大衝擊,也分出兩種斵琴音色偏向風格。
(間中者還有“混合弦”過渡品)
由於鋼弦與絲絃之間的特性差異,在古琴斵製上分出兩種結構,而其主要特徵在於其“厚薄”,而弧度次之。

鋼絲之爭,歷來不休。但也有不少“伯樂”不拘一方,兩者皆斵,也更有良師製作“雙兼琴”。
因此這一點上,難在一位琴師身上辨“雌雄”,但能做良琴者必定“剛柔相濟”。
至於漆面
各有所好,內裏灰胎也各有其“秘方”與“比例”,皆源於對其音色之整體調度,全憑經驗也無需多言。
終究
斵製古琴,其“音色”與“形體”多變者,唯獨兩流派,“模仿期之新人”或“得道隨心所欲者”…

(文章插圖,源於嘉德拍賣以及浙江省博物館,也有網絡搜索圖,如有侵權請及時提出刪改,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