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


“什麼是琥珀?”

其實“琥珀”就是樹脂的化石,例如松樹在受傷的時候流淌出來的樹脂,經過乾燥凝結而成的黃色 茶色或褐色的透明結塊,再經過長年累月的積壓,形成類似“有機玻璃”的物質,但依然還是類似松香的性質。

至於“罩明漆”(透明漆)古書記載上乘色澤為“琥珀”,那麽有時候是個較為模糊的概念,要淺黃還是茶色?這個很難界定,塗刷薄一點就是淺黃,厚一點就是茶色,甚至是深紅。

這段時間,一邊完成最後三張琴,一邊在空隙時間改良之前的“煉製設備”。

與此同時設備裏也一直在不間斷煉製“罩明漆”,只在外圍短時間修改設備參數以及改進硬件。

而就在第七天,漆也完成煉製,也一如既往的“琥珀色”。而這次更喜人的是,其通透度已達到“琉璃”。

掛碗的漆

依然充滿煉製所加入的氣泡,雖然偶有雜質微粒,但也毫無影響到其通透感。

懸掛

紅頭金絲

要儘可能以最快速度在降溫之前,進行過濾以及卷布,否則冷卻了就難以捲起進行“絞漆”。

過濾期間,不忘觀察碗邊的金黃泡。也值得一提的是,秋燥完成煉漆有個好處就是防止封裝期間因水汽而發生暗啞反應,更防止過濾後產生漆皮。

除了耐心,就是耐心,這個過程儘可能減少走動以及翻動周圍的物件,甚至房門也需要關好,這次還是在旁邊開啟靜電發生器。

就因為避免“揚塵”

“琥珀色”的玻璃碗

其透光以及折射率都非常满意。

看著這個“鉢”

我想起了

《金剛經》:“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

記得當年收下師傅的“衣鉢”

開始進行“卷布封口”

緩慢擰動手柄,絞出剩餘的漆。

“點滴在心頭”

你永遠不知道“漆農”採集生漆的時候,在森林裏七上八下地採集這些滴出來的樹脂。哪怕是原料生漆對我而言都已經是“柴米油鹽”,點滴不能浪費…畢竟粒粒皆辛苦。

到最後,哪怕是一滴,也要“刮”下來,之所以如此珍惜,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一直入不敷出,巨大的技術投入,就為求得心應手。

在这一点上,我還是向我的好兄弟“山野道人”致敬與學習,因為是他帶起我研究生漆,也是至今依然與他互相勉勵的摯友,而他在煉藥上的投入也可以稱之為“自我犧牲”級別。

任重而道遠

“漆”,其實就只是整個古琴斵製過程中,其中一個環節,而更多的細節還有待我們深究與推陳出新。

科班領域遼闊,唯獨科學把“不可控因素”掌握成為“可控”,一切才皆有可能,除了穩定更是精湛。

(琥珀石頭圖,網絡收集,如有冒犯請及時聯系刪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