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聲音的執著”


其實壹切發聲器物的存在意義無非就是“聲音”,而其“音色”的合理性也決定其質量的優良。不論是“樂器”還是“廣譜樂器”的揚聲器,都大同小異。

也是可以這樣理解:素有“廣譜樂器”之稱的揚聲器 ,在某“層面”理解,是為眾樂器之首, 由於它頻寬足以概括我們人類“可聽“與”不可聽“範圍。因此我們所能接觸到的聲樂,揚聲器都能盡可能”高保真“地展現出來。

因此

如果把”音響“壹切難題理順,那麽做這世上任何樂器都可以相得益彰,更是拿捏音色且隨心所欲,也何況古琴?

所幸的是,我的另壹半工作正是協助家父制作與研究各種不同用途的”揚聲器“。其實揚聲器有很多種不同型號以及結構,更有尺寸之別,但是其工藝難度皆和古琴一樣,不受其材质物料以及大小尺寸之影響。

其中,對某系列聲器的調試”定版“工藝而言,皆需要無數次調試及匹配。這也和古琴制作一樣,在調音階段對木胚無數次的”開開合合“,在斵琴經驗積累中無數次的重復實驗。

当然

揚聲器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就是可以把試驗不滿意的”作廢紙盤“撕掉,再重新改變參數換新。而且這一重來的循環間距只需要半天時間,因此作大規模數據調整也就只需要幾個揚聲器單元,各自獨立試驗即可,因此對”樂器音色”與“發音機理”的認知相得益彰。

当然

世事都並不如我們所看到的如此蹊蹺。

因為,如沐春風的姿態背後,往往需要持續龐大的心血付出。更何況對我們難於捉摸的抽象概念?只是壹般人不知道“貴物”背後貴在哪裏。對於我們而言,世間最美的,就是追求心中信仰最純的執著。

縱觀臺前幕後,聽眾也許只願意享受“揚聲器”的優美聽感,而並不願相信“幕後”那堆積如山的淘汰品,所謂“好聽”正是從無數的“不好聽”當中升華而來。

更對我們沈浸在追尋“好聲音”的技術人而言,就是壹種關於“美”的修煉。

古琴亦然

做好一張琴,並無任何可“取巧”,雖然有“捷徑”但也需要巨大的代價,因為我也是走著家業這條“捷徑”過來的。

而這一“捷徑”看似僥幸,但在父業幾十年踏實生涯看來這並非捷徑,更象是一種技術“轉化”與“脫胎”,而我正是站在巨人肩膀繼續攀升的後人。

從揚聲器制作引入到古琴制作,這完全是一種“古器今聲”的新碰撞,更是對“古今”關於聲音美學的“更高”且“更純”的認知追求。

至於引入沈澱過來的“音頻技術”,更是為古琴制作提供最“直觀”“嚴謹”“科學”的制作指引,也可以說是把前期幾十年的聲學經驗引入其中。

剖觀古琴,這不就正正是揚聲器嗎?龍鳳納音正如巨大的兩個揚聲器,倒扣在“音箱”空腔當中,而“龍池鳳沼”正是其“倒相管口”…這壹切對於我理解,完全大道同源。

至於“龍鳳納音”以及“面低板”等各部分之間的相互影響都在頻響曲線當中直觀呈現,並且對下壹步所需要做的都明確且精準。

至於“面底板”間的磨合只需要“前後推移”。

做到最後才會明白,“理性”的背後,更多的是需要“感性”的追求。能否脫胎於“科班”進入”美“的境界,除了需要膽量,更需要的就是經驗與心性。

而這一切就需要究其一生修煉才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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