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毫釐，值千金”

古琴起源，大概二千五百年。

電腦從無到高智能，乃至手機出現。也就是三十年的歷程。但是回過頭來，什麽是好聲音，什麽是好琴，卻隨著音樂發展史至今幾千年，還沒一個實際操作的衡量定論。

古琴技術，哪怕解釋再深刻，誰不知道就在音色上差那麽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讓我們華夏文明花了兩千多年挖掘至今。

“九德”？

《琴書大全.琴制》，指“奇、古、透、潤、靜、勻、圓、清、芳”

也可以說爭論至今，“九德”依然是傳說。

其實“音色”的分界線很模糊很抽象。

我們無從考究什麽是好的“音色”，因為每個人的耳朵都不一樣，審美不一樣，心態也不一樣，描述也不一樣。所以對“聽者”而言，“九德”是一個“夢”。

其實拋開這一切，好聲音可以很簡單概括。

聽起來似乎耳朵忽然會呼吸，一切都似乎都變得舒服自然，各細節都讓人輕松愉快，絲毫無“繃緊感覺”。就如人在天空中飘荡着，“天籟之音”就如此而來。

既然還沒做出來，那又何必苦苦爭論與闊論“九德”？既然大家都知道“厚薄輕重軟硬鬆緊韌脆”所帶來的不同音色影響，那說到底又依然繼續著二千五百年的音樂路。

那又如何？

發表再多都不如做出來，來得真切。

一切的“變量”都来源于人的心性“判斷”，除了“金耳朵”更難協調的是“心態”，如何“平衡”與“收放自如”，這恐怕是我們繼續下去的“千年追尋”。

蘇格拉底說過“美，很難。”

無限接近“完美”就如我們至今還在執著算盡“圓周率”一樣的難……

到最後，無可否認的是

“千金”就是差那麽一點點。

正如王鵬師傅與我說：

“恰如其分，一切皆有可能。”